会议室的大门,一声不吭却死死的盯着我,看得我心理惶惶不安。xzhaishu.com久久,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那个人,真比你生命还重要?”我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随手丢在桌上,我知道今天不给她一个答案,她是不会罢休的。我不顾在场所有人的好奇,点点头答复她。
“那你不应该更为她珍重你自己吗?你一拖再拖,要真有一个万一,她要怎么办?”黄书的话叩在我心里,沉沉的,重重的。是啊,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有一个万一,她要怎么办?这些年把她养成了依赖的习惯,她要怎么改?
我让所有人都散了,一个人坐在会议里动弹不得。
第二天,我让齐朗找到了那个说不会再让她流泪的男人。没有理由,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唯一的依托。果然,他答应了我,就像当年语儿答应跟我进s.m一样,没问条件,没问理由。之后,我带着她去了很多她想去,而一直没去的地方。也去了很多我想去,同样也一直没去的地方。一部相机,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去。有时,我会很贪心的想,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应该多好。可我冥冥之中知道,这个希求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在带着她去过了所有想去的地方,拍了所有我想拍的照片,我去见了黄书做了血液检测,结果与我猜测的那般无异。我叮嘱了医生不得将此泄漏出去,他们以为是怕对公司造成不良的影响,其实我是怕被她知道了,她会不知所措。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自己是她唯一的依赖。在她还没有学会依赖自己或是依赖别人之前,我还不能告诉她。
我以她的名义在裴若的公司认购下30%的股份,裴若问我:“她有哪一点比得上苏缦。”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没有一点是比得过苏缦的,甚至她就连我身边那些女人都不如。可我就像是中了她的毒,非她不可。与裴若的谈话,以我一句:“我家的语儿,是榆木脑袋。”而结束。可我知道,在裴若上眼中,我连朽木都算不上,他是在为苏缦感到不值。
当她告诉我,孩子十二周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震惊和不舍啊。第一次,让我觉得上天对我是如此的不公平。在她的婚礼上,我不顾她的以死相胁,残酷的以几乎是逼迫的方式让她一定要嫁给郝陵则。可看着她几乎被我逼得要崩溃的时候,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怕她,真的会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与我抗争,应该她从来就不曾在我面前认过输。我告诉了她所有的事实,告诉了她我不将不久人世。被我钳制在怀中的人儿,几乎已是不能站立。我才知道,告诉了她事实比刚才的逼迫更加残酷无情。我错了,错在了不忍。就在我要认同她不想嫁给郝陵则的时候。她答应了,答应嫁给我帮她选择的男人,只为我能安心。
这傻孩子,为什么就只想着我能安心呢?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香颂坐得很晚才回家,我的太太方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能一笑,笑到眼角挂泪,她最终是没忍心见我如此,将我拥在了怀中。
我的太太,在我们结婚一个月后就知道了她的存在。为此,她闹过、吵过,而我对她,也只能说抱歉。一颗给了她的心,再也给不了别人,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
当我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我生的唯一希望时,我却不做到选择生。那是我与她唯一可以剩下的一点点系缚。我怕,那孩子如果真的没了,我和她也就连,这唯一的纪念都不会再有。
在我人生的最后一刻,其实并没有看到我和她的孩子。当我拉着郝陵则的手,交待他孩子的名字时候,我眼前却仿佛看到了那孩子的样子。那么小一点点,样子看起来挺丑,一点都不像我。我不自觉的,涌出淡淡一笑,合上双眼。
我的傻语儿跟苏绒说,孩子的脐带血可以救我。可那时,我已经离去。我相信这个时候,不会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个事实。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告诉她。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的相信我一直在等她。
就算这辈子不行,我也会在下辈子等着,一直等着她…
番外之郝陵则(一)
有时候,我会想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如果,那天我没有与常东换班,也许我一辈子还是会按部就班的完成一生的使命。可,那天我就是鬼使神差的与常东换了班,站在了滨江路口,遇到了先生的超速行驶,见到了她。
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我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脱了警服,做起了生意。我们家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当红军,到我父亲,到我… 没有一个人不是生在部队,长在部队,服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