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一个父母生养的,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习惯,习惯。秦主任对我们都很照顾的。我们家陵则也交待我多向主任学习呢。今天,不知道您在这里。要不,刚才就让他进来拜见一下您的。”我也客套的跟着他寒喧起来,比虚伪,这年头谁也不会差了谁。
“不急,他忙着。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常来常往就多了,不急着一时半会的。”秦书记摆摆手,一幅以后就真是一家人的表情,让人看得以假乱真的。
陪着他们聊了一会,秦书记就起身离开。而我今天来的目的,也是来辞职的。像如今这样的情况,要送暮觉去早教中心我确实也是放心不下。既然已和陵则这样了,也就没必要坚持自己的固执。其实,陵则的车一直在外面等着我。刚才没让他进来,也是不想再掺合到这些人当中来。简单的把事情做了一个交接,我拎着包又重新回到陵则车上,准备一起去裴若家接暮觉。
“你今天不打算上班了?”我侧过头,他今天一天都打算跟在我身边吗?他看我一眼,低笑:“接了暮觉,再一起吃午饭吧!?”昨天晚饭没吃,今天早晨出门前他逼着喝了杯牛奶,至今肚子里还是空空如也。我点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接到暮觉,正巧裴若和姜莱都在家中。我和陵则中午便又在裴家吃了午饭。下午裴若和陵则一同出了门,姜莱便也邀了我一同去修头发。我轻笑,我的生活似乎每次都是这样大起大落得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刚给头发做完护理,房间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我转头只见方惠立于门旁身边站着的小男孩看起来安静得过分。
“沈夫人!”我一笑,轻轻点头。这孩子,应该就是沈父挑选的孩子吧!只是,方惠就真的一辈子呆在沈家吗?
“我能和你用一个房间吗?”她还是站在门口,没动,像是在等着我的回答。我转头,身后的发型师耸耸肩表示没什么意见,我便也点头答应。姜莱还在做护理,目前这个房间也只有我一人,同用一个地方,我想也没什么吧!必经,我能与她有话题可谈呢?
她低下身子,声音毫无起伏的对着孩子轻道:“你去休息室坐一下,我过一会就去了。”孩子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一直陪同在方惠身后的客服去了休息室。而她则迈着步子,坐在了我身旁。
我看着,眼前的方惠。说不出与两年前有什么不同,但看过去却了无生气。她转过眉目,也迎上我打量她的目光,轻轻一笑开口道:“很多年前,我们也曾经在这里坐着,你还记得吗?”
很多年前?多少年前?我认识方惠吗?我一点印象都记不起来。她见我一脸的迷惑,淡淡的一笑:“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记得。”她的目光调回到镜面,像是在审视着自己,又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久久都不再开口说上一句话。
我示意发型师先出去一会,也许今天方惠真的会有些什么话要说吧。
“04年我和沈岩的婚期本来是元旦的,后来他说忙,我就主动提议改成三月,可谁知这一改,就成了五月,八月,直到两家人都有了怨言,他才答应定在了十一。订了日子我便欢天喜地的去催促沈家师父给我订制结婚的礼服。”她顿了顿,转眼看向我问:“你知道吗?我喜欢珍珠色。介于粉红与香槟之间的那种。”她把向着我的目光又调了回去,接着道:“那天,沈家的裁缝店的成衣区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件衣服是我喜欢的颜色。我取过衣服,一件小衬衫。样子在我看来普普通通,但上面的扣子却异常的精致。我知道,那是用白玉雕成的玲珑扣。这扣子,我在了解沈家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我,沈家大奶奶在世的时候,就独爱这种扣子。”她对着镜子,抚上自己的脸轻轻一笑。
而我,扶在坐椅边缘的手指却微微的紧了起来。她说的衣服,应该是我的。我抬起眼看着她,她却丝毫没发现我的异常,她放下自己的手,又重新置于小腹前:“我以为,那是给我的。我就拿着衣服找到沈家师父说颜色我很喜欢,但样子我不喜欢,希望他能改改。可我没想到,他却沉着脸,斥责了二十几年的徒弟说他不知照顾客人。我被这一幕弄蒙了…”
我侧过身子,静静的听着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