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无声的哽咽和源源不断的酸楚悲辛。xwdsc.com
“黎小姐?”
这个声音应该是司俊吧?沈岩连电话都给他留下了吗?也许是听到了我那控制不住的哽咽声,他不再等我说些什么,而是自顾自的把他话说完。“黎小姐,我是司俊,先生说,他书房的书桌上面有本日记本说是留给您的,密码他说您会知道的。另外,我为今天早晨对您的态度向你道歉。黎小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挂电话了”
“司俊”我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住了打算挂电话的司俊。“以后能不用他的电话了吗?”我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沈岩的电话会在他这里了,可是我想要的是司俊能保证不要再用他的电话给你打了。我受不了这样的一种失落感。像是被人遗忘,抛弃。“我知道了,对不起。”司俊顿了顿,出声答应了我的请求。同时也挂断了电话。
日记本
书房的日记本,我跌撞的拉住玄关的隔断,好不容易撑起自己的身体向书房走去。
它就放在书桌的左上角,整个桌面除了一台笔记本,就只有它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似乎的,希望有人能够开启它。我拿过它,沉甸甸的足有六七厘米那么厚。本子中间被一个密码锁给锁着,密码…刚才司俊说我知道密码的,可是密码是什么?密码会是什么?这八位数字的密码会是什么?我抱着这个本子,手指试着按了沈岩的生日,不行。接着又试了我的生日,不行。试了我们认识的日子,还是不行。我死死的盯着这本日记,脑中不断的搜索我可能忘记了的重要日子。可是当我把苏缦的忌日当作密码做了尝试之后,它依旧坚守着没有开启。司俊给我的希望在那一刹那又变成了失望,甚至连绝望的念头都从我脑中闪过。
八位的数字,我还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是忘记了的。我紧紧的握住双手,想要集中已经散乱了一天的思绪。手指因紧握的双手被戒指… 戒指… 我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把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脱了下来。果然,戒指内圈里刻着一串数字19230203
日记本被打开了,真的就是这串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数字。戒指是沈岩前一个月说预祝我30岁生日的礼物。我还纳闷29岁才刚过,怎么就突然送了30岁的礼物。原来,他是一早就有计划的。
用怎样矛盾的心里去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别人是无法想象的。首页里面夹了一张便条。上面的字,是沈岩的没错。“子语,这是苏缦的日记本。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也是留给我对我这一生的惩罚。”
最后的礼物,也是一生的惩罚。沈岩啊,如果只是一生的惩罚那应该是多么庆幸啊。我是多么的害怕,在生命的轮回里你觉得你要为苏缦的死负疚生生世世,就像要在无间地狱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啊。如果只是一生,如果只是一生,你以为我不能陪你受完这悲辛的一生吗?
1999年12月18日 上雨
岩刚来信息说,他已经上了火车安置好了。一直跟着他的王管家也在一个小孩子的提醒下无奈的下了车。真好,明天早晨我就能见到他了。可是,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了,我明晚就要跟医疗队去非洲了。真恨不得一天就是一年,一年只有一天啊!
那个打发了王管家的小孩子真厉害。
我从没有想到,能在苏缦的日记里找到有关我的记录。这个她笔下的孩子应该就是我和沈岩的第一次相遇吧。
十年前
还差一个学期我就毕业,可是我现在已经踏上了去实习单位的路途中。其实我对于这个实习单位一点也不了解,不知道是什么企业,更不知道是什么职位。我只知道,这是我们学校第一次将毕业送到了上海的企业工作,学校为此还特别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欢送会。我是这一批里走的最晚的一个人,其他同学都已经走了。而我因为要给班里做毕业汇演统筹而单独成行的。也不知道是学校太重视这次推荐就业,还是想给我们这一批毕业生的家长制造一个学校是负责尽责的样子,总之,我是由我们学校就业办主任通过关系,亲自从软卧候车室送上了火车,安顿好一切他才离开。
十九岁,十九岁的我对于工作没有多少概念。按我妈给我们院长的说法就是:“我女儿去工作并不是为了赚钱,我们只想让她接触接触社会,了解了解社会。”我也乐于我妈这种态度,我甚至觉得我妈跟我们院长讲得太过于客气了。因为比其他人早登车,行李又让我们那王主任给我搁置好了,我便无聊的搬弄我妈给我新买的手机。
“岩少,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