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可是里面静悄悄的,哪有人啊,我看看那帘缦后面,也没有啊。怎么个七皇子就在里面呢?这月公公凭地就会骗人。
揉了搓额,头痛得紧啊,想想那耶律重,想想七皇子的惩罚,前者让人气恨,后者让我有些害怕了。
我收拾着桌子上的书,他看的是兵法。
而且还在纸上比划着,还划了不少的图,我有点佩服他,做一个皇子,在皇宫。不如鱼得水也就罢,最起码,要圆滑。
他可不太圆滑,他锋芒内敛也藏不住这份冷厉。
他有着极细的心,不然,不会让月公公跟着我,我的谎撒得不圆满,平贵妃出宫,如看不到什么?可以马上让那人进来解决我。
死了就死了,查出又如何呢?大不了不死一个公公。
那如今让人回来,还有模有样地请示,莫不是有人偷看吧。
我心凉了半截,跑到一扇窗子力去看,外面是假山林立,也看不到什么啊?
却是更佩服他,这般的细心,他是比太子更要有才华,这是事实。
也不是说太子就不好,太子陷在情字中,太子顾虑很多的东西,而七皇子,处事精练,远比太子更要有魄力。
我看着他画的那些用兵之图,更是吃惊,上面也写了一些字,认辩识敌我二方。
画的,却是和大辽的交战之图。
难道,七皇子以为,和大辽很快就会开战吗?
看似他自在,得宠,荣华,又安知他人想起呢?我以为,七皇子不会关心这些的。他又比太子想得更是深了,如此二兄弟合作,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倒也是可以让燕朝重振风光。
可是,二个人的心里,都放不开。东宫有细作,这崇阁宫,一样是有细作。
悲哀,幸得我是平凡人家,不然,以我的性子,怎么死的,还真是不知道。
瓶中的花,细吐着芬芳,蕊雪重重。
我轻轻地抹插花的瓶子,一眼就看见了那架上了的画。
还是孤孤单单的一卷画紬放在那里,洁白的宣纸有吸引着我打开看。
七皇子说,你淌有看吗?
我是没有的,他叹气,为什么呢?是不是这画看不得,那我还是不看好了。看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而且我还是带罪之身,更要小心行步。
日头都偏西了,七皇子还没有回来。
害我一颗心自我折磨得都无力了,坐在曼帘的角落,靠近了窗倾听着外面的风声。一个不慎,竟然睡着了。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门吱的一声开了,然后又关上。
我惊醒,却是来不及起身,狼狈地起来,又让曼帘勾着脚了“扑”的一声就重重摔在地上。
七皇子的紫金绣线靴子从我面前走过,冷厉的气息,也从头上掠过。
他坐在椅上,揉着眉头。
我爬起,跪在地上,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恭敬地奉过头顶。
他冷瞅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奇异得让我小心地抬眼看他,不生气?不发怒吗?他脸色还是黑黑的啊。
“起来吧。”他冷冷地说着,有些生份了。
我心更不安了,我宁愿他罚我,轻轻地起身,将茶放在他的桌上。
他指指额头,我马上就明白了。转到他的身边,给他轻揉了起来。
他的眉峰好是浓黑,却像是烦闷之极,缔结着,是因为刚才我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半途会杀出耶律重的,蓦然间,我觉得好不起他。
因为我是他的贴身侍女,我顾自走了,又让耶律重和众皇子还有大臣们都看到我和太子在湖边锦瑟琴合般,耶律重更是可恶地说,我是太子的人。这一番话下来,想必七皇子没脸极了。
我还在黄山,和上官#,还收了他的天珠。
想必,如果不是他和太子照护周全,就这样,够我死得惨的了。
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我低声地说:“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额上的筋有些跳动。“七皇子,请你惩罚奴婢吧!”他还是不说话,这一来,我便觉得心里更急了,燥道:“七皇子,你不是说回来要给我闹吗?你说说话吧,你不罚我,我心里难受。”
我暗叹,我是真的天生要吃苦才会好受。
他别过头,我指尖在他的额上滑过,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倪初雪,你想我如果罚你?”逼近的眼神,带着乌黑的精光透然发亮,竟然比那黑眼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