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之时,倒是自在,一到现在,就倒了回去,人的路,真的是不相同的。
边走边感叹,抱画的手有些累。
上官雩看我一眼,将我手中的画尽数都抱起:“走快点回去看看林珣。”
林珣坐在床边,一声不吭,我知道他心里难过。
他见我进来,松开眉头:“初雪。”
“嗯,”我轻点头,“我去端了一些粥来给你吃,加了一些药草下去,会有点苦,也能去你身体里面的蛇毒。”
他苦皱眉头,“这下如何是好,如此一耽搁,必是画不成了。”
我拍拍胸口,“不是还有我吗?林珣,我画得不行,而且,也画得和你不一样,风格,气度,还有力度用墨,皆不同,但是,我可以将所看到的,都画下来。然后你各自看看,就能摹画出来啊,我保证,各种角度都会去画。”
“这样,你会很累的。”林珣有些担心。
“当然能帮到,我也好好地整理,你和我的画中,各自融合,会有一些突破。”
我笑着坐下,“这样想就好了,不是还要画凤凰吗?我看你一直在看凤凰的画案,好好休息,等三天之后,我把所有的角度画,都交到你的手上。这些天,还可以找找黑天珠哦网。”不要闷在房里,不然,林珣的精神不会好起来。
他的脚伤,上官雩说,起码要休息个十天。
要是等他的伤好后,再去画,可能是比较迟了,我们在山上所画,都是快画,不太精细,回来之后,再一张一张地看,脑里有个腹案,提笔就慢慢地画,才叫做精细之作。送与皇上的,岂能用草作,而且还要用相当大的宣纸,不是一天二天就画完的。要让那两个公公背他上山,真是不太可能,山路太难行了,平人轻覆上山,也累得气喘喘的,何况是二个小公公,在宫里,可不曾吃过这等劳累之苦。
“初雪,谢谢你。”他真诚地说着。
我有些不高兴地板起脸,“林珣葺,我们是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啊,怎么说谢谢呢?要是谢,我谢不完你。”
他垂下眸子:“朋友,好朋友。”
“是啊,我倪初雪真是运气好得不得了,有这样的同乡,还是同行,还能是知己,”我眯着眼笑。
他看着脚伤,眼光绞着,一时之光,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上官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倪初雪,去黄山了。”
“哦。”我应了一声,“林珣,好好寻找天珠哦,呵呵,我去黄山画画儿,等我们回来,就是满载而归了。”
他抬起头,朝我一笑:“不必为我担心。”
这一次,就只有我和上官雩了,有时画东西,不必到最高处去,在半山,也自有半山的风景,在山下,仰视着那层层的刀削之峰,何尝的又不是赞叹之景。
天气甚好,鸟语花香林木葱郁,站在半山上,看着那千山的高大松树真是赞叹啊。
我轻轻地磨着墨,上官雩替我取出宣纸在架上,“初雪,今天怎么这般少纸啊。”
我一拍脑袋,“哎呀,我把那叠宣纸给忘了,怎么办,就这三张,画不了一点啊。”
“那画完就回去啊,又不争于一时,”他倒是悠闲,坐在一边眯着眼看松树。
我呵呵笑的走近他:“上官雩,劳烦你一下可好。”
“不好。”他别过脸。
我拉下脑袋,“上官,今天要画很多,一会还要到顶上去,我跟林珣说了,三天把全部不同的角度画交给他看,不然,画不完的。”
“哼,”他冷哼:“可不是我答应的。”
“上官,去嘛去嘛,三天之后,画完了我就没有什么事做了,然后我就给你画一幅气势浑厚的黄山云海,你指定的方向,你要怎么画,我就怎么画。”管它画出来的像牛还是像马,我再下山,呼,我真是受不了的,累人啊。
上官雩摇摇头:“你本来就欠我的画。”
“上官,三天之后,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啊。”
“我不喜欢玩。”
唉,他怎么那么不好说话啊,不喜欢玩,还跑出来作什么。
他是没有去那里,连他在这黄山附近的药铺也是不常去,他似乎一天就盯着我一样,怕是林珣多和我亲近几分。
那种样子,就像是狼看着小孩,怕人给抢走了。
上官说我胆小鬼,他还不是一样,总是闷在心里的。
我也慢慢地习惯了,不过现在他不肯下山,也得想些法子啊,小静还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