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老板和服务员小姑娘一起从屋里出来了。

老板是一位少妇，少妇样貌比起小姑娘逊色不少，身上前后都起了不少软肉。

一过来，她就说：

“两位大哥真会开玩笑，你们把羊肉汤喝足了，还愁喝不到野鸡汤吗？”

说着，少妇把涂着口红诱人小嘴往旁边的洗头泡脚屋一努，还说想喝野鸡汤那里面就有，想喝多久就喝多久，嘴对嘴喝都没人管。

那面白无须的男子呵呵笑道：

“老板，我们就是跟这小姑娘开个玩笑。”

“看她长得可爱，逗逗她，您别生气。”

少妇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们两人看了一会，这才收回犀利的目光，语气缓和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是看我这店里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要指教指教呢。”

“既然都是误会，那我就不奉陪了，两位慢用。”

“好说，好说。”

少妇老板带着服务员小姑娘走了。

桌上的两人却互相抱怨起来，那个八字胡的男人瞪眼道：

“都是你，没事干嘛调戏人家小姑娘？”

“还怨我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这老板会那么多事！”

“不怨你怨谁？”

“……”

剩下的黄德贵没有再去细听，他大口吃完烧饼，又把已经凉了的温开水喝掉，叫来服务员小姑娘，把账结了就离开了。

出了饭店，

他是从饭店左侧出来的，这边开着一家挂着黑漆布帘子的放像室，放像室门口堵住一男一女卖票收钱。

四块钱一位，时间不限。

门口还立着一个黑色立体声音箱，以把录像带上的声音同步传播出来作为招徕。

饭店右侧开着的是一家美容美发兼洗脚泡头的小屋门面，也就是刚刚少妇老板努嘴的地方。

那间门面的大玻璃窗上写着两行显眼的红字：

“低位消费，到位服务。”

这样的小屋门面虽然小，但里面的世界却很深。

往往要七弯八拐，进了旁门，还有左道，有时还要上楼下楼，等到了单间，小姐转出来，一对一的洗和泡就可以进行了。

如果他现在不是经济紧张，说不得也要去瞧一瞧这个年代的特色。

他往广场四周看了看，这次让他有些惊喜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些贴在墙壁上的招聘信息。

扛着大袋子过去看了看，发现上面仅有一些地址或者联系电话，没有说工资方面的内容，比如大概每天工资多少钱，日结还是月结等等。

都是只有两个字，面议。

这让他有些失望，如果他身上的钱还足够，他倒是可以一家家找过去。

可惜他的钱并不多，他对这个地方又不熟悉，招聘信息上说的地址有可能离这很近，也可能很远，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金钱让他去打听。

他需要的是一份马上就可以干的工作！

连续看了好几份招聘信息都是如此，黄德贵不由停了下来。

“兄弟，借个火。”

就在他心头有些茫然的时候，身边一道声音响起。

他转过脸看去，发现对方正是此前他在小饭店见过的那两个民工兄弟中的一个，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

对方手里夹着一支烟，想向他借火。

黄德贵看了看他，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火。”

对方闻言，便顺手把烟夹在了耳朵上，然后转身走了，看起来像是准备去找其他人借火去了。

只不过，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上下打量了一会黄德贵说：

“我看着你怎么有点儿眼熟呢？”

黄德贵先是一愣，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可他怎么记得这台词是男人用来搭讪女生的？这老哥是要闹哪样？

脑子里刚转过这个念头，还没等黄德贵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他紧接着又问道：

“小兄弟你这是出来找工作的吧？”

黄德贵点点头。

“有没有什么好工作？搭我一个怎么样？”

“没，我还在找呢。”黄德贵回答道。

“哦。”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