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棠脑子一团浆糊,宇文鹿还在喋喋不休愤愤不平陪着她回自己的朝曦宫,阿银正等在宫外,一见她们,立刻奔了过来,一把握住阮心棠的手,热泪盈眶:姑娘……”
阮心棠心头一震,从阿银眼神中她读懂了某种情绪,难以置信:阿银?”
阿银也是一怔,两人顿时都激动无比。
宇文鹿旁观着,莫名道:你们怎么了,棠棠不过是参加个宴会,怎么你们好像生离死别一般?”
如此一提醒,主仆俩收拾了情绪,默契地打算先应付眼前。
宇文鹿拉着她进殿,恨铁不成钢的将那琵琶往软榻上一掼,拉着阮心棠坐下,便道:棠棠,你最不争气了!今日这样好的机会,你怎么能白白错过呢!”
明明眼前的人是那样熟悉,可说的话却那样陌生,阮心棠强颜欢笑,弱弱问她:错过什么?”
宇文鹿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满道:在我跟前你还装蒜呢!当然是大好姻缘呐!只要你今日开口请旨赐婚,我阿耶一定会同意的!”
阮心棠瞳孔震惊,赐婚?脑子像是被锤子重重一锤,想起听到的闲言碎语,她颤抖地难以置信:赐婚,赐婚靖,靖王?”
宇文鹿狐疑地看着她,然后点点头:不是你说的嘛,不管这个瓜甜不甜,先拧下来,揣怀里再说!”
阮心棠又是一锤,锤得她眼冒金星,身子禁不住晃悠起来,受不住地伏在了宇文鹿的肩上:我头晕,你容我撑撑。”
阮心棠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蹶不振,外头宫婢走了进来,行了礼道:三公主,靖王殿下已经来了,正在宫外等候,说是时辰不早了,就不进来坐了。”
宇文鹿撇撇嘴,不太高兴地拉着尚在神游的阮心棠走出了宫外,刚看见傅云玦芝兰玉树的身影,她就扬声道:四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时辰再晚进来坐坐又如何了。”
傅云玦知道她今晚心中有气,也不与她纠缠,神色淡漠看了眼霜打的茄子模样的阮心棠,眉心微拧。
宇文鹿眉毛一挑,计上心来,将阮心棠推了过去,意外受力,阮心棠回神间已经撞进了傅云玦怀中,他熟悉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四目相对间,他的目光清凉如水,她怔了一瞬,慌忙退开站好,这让本来要推开她的傅云玦反倒愣了愣,瞧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狐疑。
阮心棠低着头,看上去害羞极了,傅云玦不想深思,清冽开口:走吧。”
走?阮心棠一脸懵,傅云玦走出了一段,意识到她没跟上,转身眼风扫了她一眼,语气已有三分不耐:今晚打算住在宫中?”
嗯?阮心棠本能得摇摇头,她还没有摸清楚状况,状况就频频而发。
作者有话要说:
宇文玦:她看本王的目光好像本王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传染病。
阮阮:不是好像。
明天我有点事,可能停更一天(抱拳)
第20章
阮心棠和阿银跟在傅云玦身后,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许是太过专注,连傅云玦停下脚步,阮心棠也不知,直直撞了他的背脊。
他的身子像是铁一般,阮心棠疼得哎哟”了一声,忽然就想起前一段时间,两人赤身相贴时,她抱着他的触感,一点软肉都没有,精壮的很。
阮心棠莫名红了脸,在傅云玦转身时,立刻低头捂着脸假装好疼。
大概是她今晚的不对劲,傅云玦从来难有波澜的眼眸,总是不禁露出几分神色来。
石昊驾着马车过来,跳了下来,准备了木梯。
傅云玦撩袍移步上车,阮心棠愣了愣,左看右看,不见第二辆马车。
石昊不解:阮娘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傅云玦掀起了车帘,语气低沉:你是要走回去?”
阮心棠呆了呆,傅云玦这是要捎带她一程吗?
犹豫之际,永巷那儿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大概是宴会散了,各家的马车都一辆一辆驶了过来,阮心棠不再耽搁,提裙上了木梯进了车厢。
她飞快瞧了眼马车的布置,在车窗边坐下,又往外挪了一下。
听到动静,坐在主位的傅云玦瞥了她一眼,神色冷淡。
车里太静了,阮心棠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她偷偷瞄了眼冷着脸的傅云玦,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当初在松平县第一次见到傅云玦的模样,也是这样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