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喝水。”
曾经有陆随深的纵容,老祖并不知道陆随深有多难哄,现如今倒是实实在在的见识到了。
看着接过水,就是不跟自己说一句话的陆随深,老祖彻底无力了。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日,这其中无论老祖求救谁来帮忙,到最后都没有用。
包括陆夫人。
陆夫人心疼尘昙满面愁容的,甚至出口训斥了还未曾痊愈的儿子。
奈何被陆随深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了回来。
“你们别管,我同尘昙之间的事情,并不只有这一个。”
尘昙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懵了。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问了陆随深,陆随深也不说,老祖只能干着急。
眼见着天色变暗,陆随深便对尘昙下了逐客令。
“天色晚了,师尊早些回去休息吧。”
尘昙有些习以为常,毕竟这几日每到这个时间陆随深都会这么说,他都当做没听到苦守在陆随深身边便是了。
可接连着几日,在尘昙的眼皮子底下,陆随深就没再正儿八经的休息过。
只要尘昙在,他便睁着一双眼,就算是面露疲惫,他也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
“阿深,你休息吧…”
闭目养神的陆随深缓缓的睁开眼,“你在这里,我还真没有办法安心的去休息。”
攥着床沿的边缘,陆随深的指骨泛白,身体微颤。
“我…”
老祖难过之余并没有注意到陆随深的异样。
他知晓无论自己再怎么解释,阿深都不会信任自己,只能默默的咬了咬下唇,“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就在外面,你随时叫我。”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陆随深的面色骤然涨红,一根一根的青筋暴起,夹杂着痛吟得粗喘声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
痛…
还真他娘的痛。
越是这么痛,陆随深就越是责怪自己。
废物。
尖锐的牙尖刺破了唇肉,陆随深猩红着眼眶盯着大门的方向。
这样的痛,尘昙默不作声的就帮他承了。
该死该死该死!
…
“怎的在外面站着?”
眼见年关,这雪倒是越下越大了。
孤鸿来时便看到尘昙背靠在门口,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一声声散碎的痛吟传出,不等尘昙作答,孤鸿也算明了。
“龙筋融合之痛你又不是没有尝过,你尚且有真气可护体,他没有,自然会更为痛快些。”
尘昙依旧不答话,只面露感伤。
他依旧不是太理解,陆随深到底是为何而生气。
只是因为,他替他承受了伤痛吗?
可明明阿深能到如此地步,不是因为了他尘昙吗?
为了自己才丧失的修为,为何自己只是替他承受了一点点痛苦,他会是那样的一个态度。
杂乱的情绪揉成了一团,堵在尘昙的胸口。
让他说不出,哭不出。
只凝聚一片的委屈。
“听闻,你们吵架了?”
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嗯。”
师尊能知晓也不奇怪,毕竟远山看了个全程。
“这小子倒是个脾气大的,还哄不好了?”孤鸿笑骂,作势就要进门去教训陆随深,“你且别拦着,这如今还没成亲呢就将你欺负至此,若是成亲后还不知要欺你到何种地步呢。”
“别。”
尘昙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捏住孤鸿的衣袖,“阿深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欺负你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为师还在呢,你又有何惧?不行,今日为师定要好生让这臭小子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知道虽然你们现如今的关系已经变了,但在道德上你依旧是他的师尊!不要以为飞上枝头他就真成凤凰了!本尊可不惯着他这脾气。”
“师尊!”
尘昙拧眉,“阿深真的没有欺负我。”
“那你为何这般难过。”
闻言,尘昙喉咙一哽,垂下头。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同阿深无关。”
孤鸿挑了挑眉梢,终是说出来了。
若不是这般逼他一番,这小昙花还不得把自己给憋死。
“同他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