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
为了给陆随深疗伤不受外界因素打扰,孤鸿始祖特在禁地设下结界,只为整个过程顺利完成。
尘昙忧心忡忡的站在阵法之外,看着坐在阵眼上的盘膝打坐的陆随深,仿佛陆随深痛苦一瞬,他都会冲进去一样。
“怪不得孤鸿设下阵法防止意外发生,瞧你这样可不就是那个‘意外’吗?”
在禁地的远山远比在外面要轻松自在的多,一条大尾巴慵懒的摇晃着。
“要我说,你就去闭个关,一睁眼睛就可以看到能蹦还能跳的陆随深多好,何须在这类忧心。”
瞧他没心没肺的话,尘昙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若此时在阵法之中受苦的是师尊,你能做到安安心心的去闭关修炼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远山:...
得,这是真的急了。
骂人的话都说的这么利索了。
“好好,算我说错了。”
若是孤鸿,他不把这阵法的防护罩用爪子挠破了他都不叫远山。
“以陆随深的意志力定然能挺过这次劫难,重塑经脉,再说孤鸿也在,你且放下心。就算你不相信孤鸿,还不相信陆随深吗?他那么坚定的只要跟你在一起,连洗去魔气都毫不犹豫,又怎会在这样重要的关头熬不过去丢下你一个人。”
话虽这么说,道理尘昙都懂,可这颗心就是放不下来。
他很害怕。
这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尘昙闭眼调息,再睁眼,眼底算是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阿深一定会熬过去的。”
“当然,我还等着参加你们的婚礼呢。”远山说到这儿不由笑着调侃,“好奇妙啊小花,早放在之前我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参加到你的婚礼。”
按照修仙界的规矩,婚礼就是举行道侣大会。
可明显看去,陆随深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
他想给尘昙一个凡间的婚礼。
凤冠霞帔,红纱暖帐。
盯着尘昙白净的侧脸,远山不由嫉妒。
“我决定了!”
他忽然拍桌而起,吓了尘昙一大跳。
“一惊一乍,毫不稳重,你决定什么了?”
这老气横生的...怎么这么像孤鸿。
远山气鼓鼓的盯着尘昙良久。
“我也要重新成亲,我也要凡尘的习俗礼节,我要我要我要!”
尘昙:若不是此处无外人,真想装作不认识他哦。
他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此话你同师尊去说,我又不会娶你。”
远山面露黑线。
呸,你娶我我也不嫁你好不好?
现在的小花越发的不可爱了!
哼。
气哄哄的转过头,远山决定不再理会尘昙这朵烂花。
忧心去吧,忧心死你!
阵法之内,孤鸿立于陆随深的身前俯视他。
“拨筋之痛开始便是极致,其过程不得有任何的差错,你可准备好了?”
陆随深扯了扯嘴角,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最放松的状态,恍若一会儿被抽筋的不是他一样。
“师祖尽管来,弟子没什么好准备的。”
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如何筹备同尘昙的婚礼。
不过是抽筋之痛,又怎抵得过心中两世所盼的事情呢?
孤鸿瞧他这般,也不由心生佩服。
此子心境不同寻常,亦不是等闲之辈。
“那好。”
孤鸿也不客气,手中流光没入陆随深的体内,下一瞬,陆随深的身体僵住,眼球暴起,冷汗遍布煞白的面孔。
“阿深!”
在外观看的尘昙瞬间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冲进去。
远山拽住他的手腕,冷声警告。
“整个过程都是关键的,错一步就会酿成大错,你断不可冲动!”
尘昙拧着眉,陆随深惨白的脸应在他的瞳孔中,他恍若同陆随深在承受着一样的痛苦。
“他在疼,狐狸。”
“我知道他在疼,可疼过之后,他会拥有更好的一切,那是青龙的龙筋,只要陆随深顺利融合,他便是得到了上古神兽青龙的传成功,这是何等的机遇!破后而立,不受磨难何意承担得起这样的机遇!”
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