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没有···令牌!’
楚玉小脸上的愤懑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旋即犹如死灰一般,如丧考妣般的沮丧到了极点。
可刚才他指着络腮胡屠夫骂爹骂娘的好一阵,把屠夫气的脸色发绿,钢牙紧咬,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却又无可奈何!
‘卧槽,这要是让杀猪的知道我没有令牌,那我岂不是要···”楚玉可不敢在往下想了。
楚玉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颈,讪讪笑道:“杀猪的,今天小爷还有事,我就不跟你掰扯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以后有缘再见!”
话音刚落,还没等楚玉迈腿开溜儿,虎头虎脑的王二狗走了过来,扯着脖子嚷嚷道:“大哥,这都快晚上了,咱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智普疾步走到王二狗身前,神情闪烁,拉着王二狗的衣袖,“快走,楚玉师叔手里面没有令牌,若是在纠缠下去,恐生不测。”
“啥!我大哥手里面没有令牌,我有呀,要不然我把令牌给大哥。”王二狗口无遮拦,说话的嗓门还嗷嗷大!
当耳畔传来王二狗傻了吧唧的言辞,楚玉身形一僵,小脸耷拉着,心里好似哗哗的往外淌血。
‘我的妈呀,我怎么跟这个缺心眼儿的玩意拜了把子,还称兄道弟的呢!呜呜呜···我这条命迟早要死在他手里。’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楚玉便觉得脖颈处一凉,旋即,一道阴阳怪气凝重声音,响彻在楚玉耳边。
“臭小子,老祖的确规定只要捏碎令牌,即可免生死。但你小子没有令牌,这饭钱的问题,咱们是不是应该接茬聊聊!哦,对了,你小子刚才还骂了我来着,这可不是单单用银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楚玉像个木偶似的,极为尴尬地转过身来,强从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嘿嘿,万大哥,其实这件事咱们可以商量着来,实在不行我可以肉偿呀!”
“肉偿?”络腮胡屠夫面色阴郁,骂骂咧咧说道:“你小子嘴太贱,就算你来店里面打杂,老子都不愿意用。甭说废话了,老子宰猪杀牛的手法非常纯属,保准这一刀下去,你还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脑袋便滚落在地上了。”
说罢,络腮胡屠夫怒目圆瞪,大手中的铁黑钢刀骤然扬起。旋即,那黑刃钢刀携着凌厉罡风横空砍下!
眼瞅着通身幽黑的屠刀在瞳孔深邃处不断放大,楚玉那张俊俏小脸刷的一下面如土色,卡在喉咙里的‘救命’两字还没有吐露出来,一道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好似琴瑟奏响,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翩若飘来。
“大哥,不要伤他!”
‘嗖!’削铁如泥的菜刀悬悬立在楚玉脑门儿处,刚猛寒冽的罡风已经在楚玉额头划出一道口子,伤口创面倒是不大,也不深。但殷红的鲜血还是汩汩流出,顺着面颊颧骨溢流下来。
络腮胡屠夫浓眉轻挑,扭头威声吼道:“小妹,你咋出来了。去去去,快点进屋。大哥正赚钱呢,待会儿收拾完马上给你做饭!”
“我早就出来了,一直躲在傍边偷看。大哥,你杀别人我不管,反正这群贪心的人也是冲着咱们万家的龙泉剑而来,死则死尔。但你就是不能伤这位小哥,我看他面善,很有眼缘。”
面善?
眼缘?
‘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干嘛,直接说小爷长得帅就好了。’楚玉全身紧绷的肌肉稍有松弛,一边长舒了一口气,一边不住暗暗庆幸起来,‘嘿嘿,看来这长得帅还是很有用的。关键时刻,若得美女青睐,还真能保住小命呢。’络腮胡屠夫瞪着豹眼,煞有其事的盯着楚玉,左瞧瞧,右看看,还用大手擒住楚玉下巴,来回掰动,就跟医生检查病人身体似的。
“小妹,你看上他了?”络腮胡屠夫大嘴一咧,就跟吃了什么大亏似的,“小妹,这小子面皮虽然长得白净英俊,可身子骨羸弱,尤其是修为,是在太差了。而且,这小子满肚子坏水,你咋看上他了呢。”
“我喜欢的就是这个类型,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你若是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你。”
娇蛮悦耳的声音让楚玉心头不由一喜,他万万没有料到,进入剑冢后的经历,如此跌宕起伏,曲径通幽。
既有阴谋诡计,旁门左道,也有凶险激战,九死一生。甚至,还有侠骨丹心,柔肠百转的香艳之福。
更让楚玉按捺不住内心激动情绪的是,那悠扬婉转的银铃声,声声入耳,缠绵良久。
正所谓字如其人,在楚玉这里,他一厢情愿,且十分固执的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