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灵记,是从骨髓元神中生出来的,此物像是……上古神器。当真是奇怪,花判官乃是茶花成仙,身体为何会生出这种东西,莫非,花判官真正的本体并非是茶花,而是……”
苍老的嗓音低吟道:“司药仙子可是能判别出,此神器究竟是何物?”
司药仙子迟钝道:“这个,小仙暂时还不能辨认出……小仙未曾见过此物,且看此物轮廓形状,似一只铃铛。”
“铃铛?”
“正是,小仙也曾看过许多神器记载,但,铃铛类的神器甚少,除了地府的招魂铃,便是天界的九州铃,还有佛界的六瓣真莲佛铃,也许这些只是一部分,可也算是整个三界最为出名的几只铃铛类神器。不过记载上所绘的这三者,和花判官背后的,都不一样……”
另一老者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丫头从小在咱们的身边长大,从没听说,这丫头背上有个这么奇怪的胎记……这红色的痕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又是打哪儿来的……”
女子回道:“陆判说的是,小仙也觉得甚是奇怪,花判官自幼也在小仙处看过病,那时候确实未见判官大人身上有印记……不过,灵记同别的印记不一样,灵记是随着本体力量强大,或是受了某种召唤才会显现。小仙仔细查过,这枚灵记之所以会让花判官难受,便是因着灵记内蕴含的力量太过凶猛了。可照着眼前的情形来看,这灵记并不会伤了判官大人,反而还在日益替花判官滋养身体,护魂守魄,至于疼痛之时,则是灵记在花大人体内,慢慢修复元气。”
“灵记在修复元气?你是说,她体中的灵记,在借着小仙儿的灵气,恢复力量?”
“这力量过于强悍,怕是一时半刻,花大人很难适应得了,灵记现在的力量微弱,往后必定会令大人再痛上千百分……”
“可有办法将其给抹去?此等妖邪之物,生在仙儿一个神仙的身上,怕是最后,终造祸端。”
“小仙也曾想过要将其抹去,但三位大人请看。”
一道灵力从我肩头拂过,肩上的灼热更是凶猛了,神智含糊间,我虚弱的呻吟出口,耳畔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且还夹杂着女子的**声。
“司药!”老人家讶然道:“怎么会这样。”
女子凝噎道:“这力量太霸道,怕就算是我师父医神亲自前来,也无计可施。灵记乃是由本体所生,花判官的本体,定和这铃铛有关。”
“铃铛……两万多年前,钟老头强行将仙儿送去泰山府学艺,难道他是从那时候便已然发现,这仙儿与众不同?”
“仙儿乃是钟老头在冥界忘川河畔拾到的,崔老头陆老头你们可还记得,那天冥界出现了什么异常?”
“自是记得,那天乃是九九重阳之日,冥界竟反常的下起了血雨……”
“不!那不是血雨,那是红色的茶花,花瓣飘飘摇摇洒满了整个冥界,阎君说,此乃泣血之兆,吉凶难断,按着混沌镜中所示,此兆,与冥界无甚关系,当属过路神仙,神仙泣血,故而引得整个冥界,都为之震动了。”
“钟老头就在那一日拾到了仙儿,彼时仙儿还是个小娃娃,堪堪是一副刚出生的模样,钟老头见她生的可爱,又骨骼不凡,似妖非妖,似神非神,便起了怜悯之心,将仙儿带回了判官府,细心照看。仙儿的真身,是在百岁生辰那日显露出来的,是朵茶花。可那时候已时过境迁,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仙儿的身份会与那场血雨有关……”
“难道,这丫头的真身乃是……”
我的真身……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何我会听不懂。
头好痛,骨头像是要断了一般。
一觉睡到了天明,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昨夜是如何倒下的了。
关于几位爷爷前来看过我的事,我还是在两日后才听牛头马面提起。其实,那一夜我也隐约记得自己听见了几位爷爷的声音,奈何我那时候神智太浑浊,根本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听过什么……
谛听闭关了数日后总算肯开门见客了,作为他闭关后第一个去给他贺喜的人,我特意拎了一筐新鲜橘子送过去,准备巴结他央他给我解决掉那两只跟屁虫。
果然,谛听大人一出马,什么缠人的玩意儿全被他吓跑了。圣德殿上君虽是个闲职,但好就好在,他还有个身份乃是冥王大人的亲传弟子,不管是西荒的少主还是东边的公主,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辑手礼拜。
如我所求,谛听上君先是将那厮送我的几十条罗帕全还了回去,后又同那公主讲清楚,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