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流血,心跳停止造成猝死。我没有什么隐疾,也没中什么毒,且作为神仙,咱们是可以不睡觉的,一点猝死的可能性都没有!”
谛听扶额,被我堵得语塞,索性直接忽略了我的意见,一把捞住我的袖子道:“总之呢,今日这戏园子,我是带你去定了!走,哥现在就带你过去,赶早进场,咱们还能抢个好位置呢!”
“嗳……可我的公文什么还没批改完呢,近来司徒爷爷要看的!”我不大情愿的被他强行拉起身,他攥着我的手腕仗义道:“被司徒判罚总好过看你如此折磨自己吧,你不要担心,等咱们从人间回来,哥哥我帮着你批,左右这每月十五司徒判方会例行检查四大判官殿内的卷宗公务,今儿才初八,还有七日的时间呢!”
我拉长了脸哭丧道:“可是我明日还要去十八层地狱巡视呢,后几日沉钰哥哥给我下了帖子,邀我去东海赏花,六日后我还要做师父临行前交代我的功课,哪有时间批阅送上来的公文和卷宗啊……”
谛听不以为然,拍拍胸脯保证道:“这个你放心,有哥在呢,你那殿中还堆了多少份公文?”
我回想了一阵,大致算算:“约莫还有两千多份。”
谛听掐指捻了片刻,负袖胸有成竹道:“无妨无妨,哥我今天就能给你批完,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进度,这回你就安心了吧!”
我挣扎着将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揉揉被他方才捏痛的地方,懦懦道:“罢了,看在你如此真诚的份上,我同你去人间,只不过咱们可说好,无须你给我全批完,你只要陪着我在后日前将公务处置完就行了,反正你是圣德殿的上君,批改折子什么的,应该难不着你。”
“好说好说。”谛听笑逐颜开。
人间,彼时正值正午时分,恰是勾栏瓦肆最为热闹的时辰,亭台楼阁,莺歌燕舞,茶馆子里飘溢着淡淡的茶香味,说书人立于条案前,一手执扇,一手握书,讲一卷坊间笑谈,引得满楼哄堂大笑,好是热闹。
走过一重连一重酒楼红馆,谛听一路将我扯
去了他口中所谓的‘牡丹楼’,楼内正唱着一场相府小姐与穷书生私奔的戏,如谛听所说,剧情是忒狗血了些,但不知为何,这人间的男女偏偏就是喜好这一口,唱到穷书生为了爱而选择上吊自尽时,楼中竟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红了眼眶,纷纷拿帕子揩眼泪。
谛听大抵以为我会同她们一样,来一番触景生情,趁着穷书生还没上吊前特意给我递了张帕子,以备我不时之需。但直**上那穷书生将脑袋挂到三尺白绫上,我都愣是半滴眼泪没挤出来,还兴致勃勃的同谛听讨论,这穷书生下了地府是不是也该去枉死城中走一回,然后再将其摁在油锅中炸炸。
谛听彼时的脸色有些怪,抽抽唇角继续埋头吃茶,“那个、小仙子,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看这些爱死爱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份么。你怎么……没有反应啊。”
我托腮道:“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同她们一样对着一场戏哭一通?这个不大可能,我生平最讨厌懦弱的男人。你看这穷书生,只因为受了一点点打击就寻死觅活扯绳子上吊,只顾着自己,全然未念及自己八十岁老母与那相府的小姐。他死了,是可解脱,还可落得个钟情的好名头。但他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该会多伤心,还有那相府小姐,这人间之地最是古板,他们二人的事情闹的风风雨雨,满城皆知,小姐的名声都已经被他毁了,此时他若上吊自尽,不但会让相府小姐名声受损,且还会令姑娘家背负一个克夫的罪名。为这种男人哭,真是白瞎了本姑娘一双慧眼啊!”
“好啊小仙子,你这说的……确实有道理啊!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在那魔君凌阙身边学到了不少。”谛听握着扇骨敲在掌心,一派恣意。
“凌阙……”我稍是一怔,敛住了唇角的笑色,一瞬心落深渊,低头失落的捧着茶继续喝。
谛听晓得自己说漏了嘴,不该在我面前提凌阙,干笑着给我添茶,又同我换个话题道:“对了,我之前在天上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是关于你那冤家开阳的,听说最近人间东荒不太平,天帝准备调取开阳星君前去平乱。你也知道,开阳他之前东荒之君的幼子,后来不过是同自己的老爹闹了些别扭,
所以才会离开东荒,前往九重天九曜星宫帝晔大神的门下刻苦修炼,如今他在九曜星宫也算是颇有名气的神仙了。但这圣人有言,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他能有今日也得靠其父母给了其一副身躯不是?纵使是神仙,也得讲究一个孝字,眼下他爹有难,他这个当儿子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