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正是天气不冷不热的时候,南乔跟着袁飞雁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袁飞雁一边让她帮忙筹备画展的事,一边没事的时候就教她画画,她的生活一下子充实了许多,再也不像之前每天都是周而复始的送萧清河出门等萧清河回家。
南乔这时对袁飞雁时常是充满感激的,这个女人完全不求回报的给她提供了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还教会了她用另外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原来世界真的很大,也不是只有一个萧清河需要她的关注。
在巴塞罗那举办完一个成功的画展后,袁飞雁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南乔来了巴黎,不过来到巴黎后,袁飞雁忙着去参加一些艺术界的聚会,她反倒闲了下来。袁飞雁怕南乔白天无聊,又看她现在的素描也是有模有样,便让她白天的时候背着画板找地方帮人画画,还可以赚一些钱。
要说南乔只跟了袁飞雁两个多月,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绘画技艺,其实是她小时候就被萧清河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养母送出去学过几年画画,倒是有不错的底子,后来萧清河父母双亡,她也再没了继续学画的兴致。曾经丢掉的一门技艺在袁飞雁这样的高手稍微调教一下后,南乔帮人画画素描什么的就完全没问题了。
起初南乔在埃菲尔铁塔附近帮人画画,后来听说了塞纳河上的情人桥,她就跑到了这座桥附近的河边帮人画画,偶尔累了就到旁边的露天咖啡馆喝上一杯卡布基诺,日子过的闲散却快乐。
南乔换了地方画画以后,遇到了几对情侣一起来画画,她心血来潮,之后再遇到情侣的时候便再也没有收过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帮她宣传,后来就开始每天都有不少情侣来找她帮忙画画。
这天,南乔刚送走了一对情侣,好一阵也没有再等到客人,正当她戴上鸭舌帽想着要不要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的时候,面前的木凳上突然坐下了一个穿着黑色修身风衣的男人,她顺着黑色的衣服下摆往上看去,一下子就呆愣住了。
萧清河摸了摸自己的寸板头,笑着对南乔道:“我要一幅素描画。”
南乔把鸭舌帽的帽檐移到了后面去,笑着问他:“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
萧清河笑着道:“之前你一直嫌弃你没头发,我说我去和你剃一个一样的光头你又说我丑,我想了想你最近头发的长度,到最后就折中选择了这个寸板头。”他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剪完这个发型以后,就连理发师都说我很帅,所以我觉得这样子来见你,你应该不会再说我丑了。”
南乔偏着头看他,笑的眉眼弯弯的,“那个理发师只是希望你下一次还是去他那里剪头发,所以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哄你的。”
萧清河突然站起身来拿掉了她头上的鸭舌帽,这才看清她的头发已经不短了,至少比寸板头什么的还是长了不少。他有些无奈道:“看来我们俩始终没办法同步啊。”
南乔最近几个月一直习惯戴帽子,这时头上空空的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忙又从他手上把帽子抢回来戴上,又笑道:“你丑一点才好,丑一点我才能放心,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往你身上凑呢。”
萧清河微微弯唇道:“既然你那么不放心,就一直守在我身边啊,这样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一下子把持不住干出错事来。”
“你敢。”南乔瞪了他一眼就开始收拾画板。
萧清河忙问道:“今天这么早就收拾了?”
南乔回道:“有你这么丑的人在这里坐着,肯定没人来找我画画了。”
萧清河忙将她身上重一点的画架和包都接了过去,又问道:“那现在就回家了?”
南乔笑着回道:“我请你喝杯咖啡。”
萧清河用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南乔下意识的立刻回握住。
天气晴朗,微风和煦,沿着河边缓步前行的情侣也是一道风景。
等南乔和萧清河面对面的坐在了塞纳河边上的露天咖啡店,南乔直接叫了两杯卡布基诺。
萧清河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这时候更多的是盯着南乔看,似乎两人分开不是两个多月,而是几年一般。
南乔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萧清河回道:“去了你给我留下的那个地址,刚好飞雁姐在,一问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南乔眉头突然皱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没想到重新认了养母,辈分还平白无故的比你小了一辈,按理说我该叫你叔叔才对,我现在和嘉鱼是一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