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胡子向下一蹲,立刻抱上脑袋,鲜血跟喷泉一样从他的头顶上汩汩流下。
另外那个青年没到跟前,杨初六手里的半截酒瓶子已经放在了他的喉咙上。
只要他动一动,尖利的玻璃碴子必定会刺穿喉咙,当场气绝身亡。
那人刚一愣神的功夫,杨初六抬腿就是一脚,正中他的肚子。
当!那青年也飞了出去,从店门里被踹到外面的马路上,出出溜溜划出去老远。
杨初六仍旧气愤难消,按上头破血流的小胡子老板继续揍。
“欺负我闺女,要你的命!!”
他瞬间变成一头下山的猛虎,拳打脚踢,恨不得把店老板给撕了。
“小叔叔!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银燕发现不妙,迅速把他拉开了。
杨初六仍旧气愤难消,踹老板一脚:“老子赔钱?我赔你个屁!!”
银燕二话不说,扯上他就跑,两个人飞步逃出专卖店,跳上电动车风驰电闪跑远了。
一口气冲出城,上去回家的山路,银燕才发现手里还拎着那件貂皮大衣。
自己也想不到会顺手牵羊。
“衣服破了,咱还没给人钱呢,这样算不算抢?”女孩说。
“没事,缝缝补补还能继续穿,他们欺负你,就该付出代价!”杨初六说。
“你好像一个贼,不!分明是一只老虎!!”女孩气笑了。
她从来没见小叔叔这么愤怒过,平时尽管嘴巴上不说,心里一直把他当个软饭王,窝囊废。
没想到今天为了救她,他竟然性情大变,好比猛虎下山,刚才的情景都把她吓坏了。
“总之谁欺负你,我就要谁的命!!”
杨初六的话不多,却一字一句击打在银燕的心上,就像一粒石头子,击破平静的湖水,荡起层层涟漪。
银燕的脑袋不由自主靠上了他的后背,长发随风飘舞。
此刻才明白他是她的山,他是她的天,更是她放心依靠的港湾。
母亲瘫痪以后,如果没有小叔叔,银燕担心自己活不到今天。
进去家门,天色已经很晚。
“洗洗睡吧。”杨初六说。
“你也早点睡。”
躺在炕上,银燕的心潮再次起伏,满眼都是小叔叔刚才英武的身影,她的心再次荡漾起来。
21岁的少女情窦初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她不想去想他,可脑子里他的身影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苍天!俺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忽悠一下,银燕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就喜欢上了杨初六,现在才明白过味来。
这怎么行?他可是俺的继父啊?岂不是乱了纲常?羞死人了。
夜里这样想,白天她也这样想。
“放炮喽……!放炮喽……!注意隐蔽喽…!。”山梁上传来了杨初六高亢的呼喊。
“轰隆!轰隆!”隆隆的炮声冲天而起。
爆破过后,险石排除完毕,好多人立刻拿起工具开始清理路面。
虽说已经霜降,可初冬的天气仍旧不堪燥热,好多工人光了膀子,干得汗流浃背。
杨初六也光了膀子,不但上去半山腰吊在半空中挖炮眼,也跟大家一起清理路面。
他的皮肤黝黑起来,一身的腱子肉,腹肌跟胸肌鼓鼓冒起,引得不远处的大姑娘小媳妇不住偷看。
银燕瞧着小叔叔背后跟前胸上的伤疤,还有亮光光的汗珠子,也陷入了沉思,忘乎所以。
一道道伤疤都是他在田家受虐的铁证,可男人仍旧对她不离不弃。
“银燕,银燕你怎么了?”旁边的田志文接连呼喊几声,她才明白过来,脸蛋立刻红得好像一块绸子布。
“喔……。”银燕答应一声,赶紧低头干活,心里慌得好像有25只耗子,百爪挠心。
自此以后,小姑娘开始疏远杨初六,不跟他一块干活,不跟他一块吃饭,甚至不跟他说话,故意在躲开他。
她好像忽然有了心事,变得忧心忡忡。
没有她的喧闹,杨初六觉得家里少了好多乐趣。
“银燕,你最近咋了?有心事?”杨初六终于发现了不妙。
“啊,没!什么都没有。”姑娘摇摇头,脸蛋再次红透。。
“那你最近咋不说话了,吃饭也避开我?”杨初六又问。
“没,俺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