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徐长生的性命,便是再怎么觉得事情蹊跷,凤灵霄也不得不走一趟。
马车之上,轩辕离紧皱着眉,紧紧拉着凤灵霄的手一言不发。
两人如今心意相通,凤灵霄哪里不知道轩辕离新中发担忧,轻轻拍了一下轩辕离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宽慰道:“不过是走一趟而已,不会有事的。”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何必拿来劝我。”轩辕离不愉得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婶,语气不满道:“那徐长生当初不过是有点瘸罢了,为了治好腿疾,那般痛苦都忍了下来,如今却要你去劝他断掉双腿,便是救活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痛快!”
救命却不能救心,救不活徐长生凤灵霄难受一时,可若是救活了徐长生,看着他颓废痛苦的样子,凤灵霄只怕要内疚一辈子了。
张婶哪里听不出轩辕离语气中的责怪,在一旁抹了一把眼泪,一脸歉疚对凤灵霄哭道:“灵霄,婶子知道此事是难为你了,可婶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便是腿残了,婶子也不能看着他死啊,婶子实在是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您别这般说,此事我已有注意,便是真的断了腿,也有法子再走路的。”凤灵霄看着张婶头上的白发,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世上唯有父母疼爱子女是最无私的,张婶所求的不过是徐长生的平安而已。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真的有办法治好他的腿吗!”张婶一脸忐忑看着凤灵霄,心中充满期待,却又害怕失望。
不是张婶不相信凤灵霄的医术,而是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断腿还能重生的事情,可是这是唯一的希望,张婶便是再不可置信,也还是心存侥幸。
“并不是治好腿,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治疗腿部残缺的人,可以用特质的木腿来代替人腿行走的法子,若是成功的话,便可如人腿一般行走,穿着衣裳一般人并不会察觉到异样的。”
“木腿?”张婶瞪大眼,结结巴巴道:“这,这能行吗?”
“这设想最早乃是我师祖提出的,只是那木腿需要特别定制,而且需要病人忍受极大的痛苦配合练习使用才可,我相信长生哥哥应该可以做到,等救出他之后,我便求师傅带他去幽谷去找师祖医治。”
“只要能走便好,能走路便好!”听凤灵霄这么说,想到那传说中的神医,医术定然出神入化,张婶含着
泪点点头喃喃道:“且不管成不成,这法子至少能给那孩子留这一丝念想,这就足够了!”
对于徐长生来说,最难治的并不是腿,而是心病,这也是张婶会来找凤灵霄的原因,即便是治不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徐长生有活下去的欲望。
轩辕离见这种时候,凤灵霄还能冷静下来,想到解决办法,可惜却是为了徐长生,不由得微微有些酸味道:“小凤儿,你都不曾为了我这般殚精竭虑的……”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于轩辕离花样百出的吃醋方式实在是有些麻木了,凤灵霄撇嘴冷哼道:“呵,要不我先将你的腿打折了,也去替你求师祖去?”
“额,还是不要了,小凤儿你这般爱我,又那里舍得打我!”轩辕离赶紧摇头,双手合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求饶,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也正因为轩辕离这么一闹,气氛倒是不如一开始那般沉重,凤灵霄也知他是用这样的法子放自己放松,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暖意。
几人说话间,马车终于赶到了山道外。
这里挤着一些村名正在清理碎石,已经露出了一条可以步行进入的小道,还有几个官兵在巡逻,驱赶那些凑热闹的小孩子,想想徐长生如今也是有官职在身,在山上出了事官府也不敢怠慢,场面倒还是井然有序。
“慢些。”轩辕离扶着凤灵霄下了车,看着那小道,不禁又皱起眉:“这路太难走了,还是我抱你进去吧!”
周围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加上眼下还急着救人,凤灵霄哪里肯让他抱:“我没那么娇弱,小心些便是了。”
说完凤灵霄便往前走,一旁张婶赶紧在前面引路,小声道:“就在前面一些,很快便到了!”
往上走了几十米,果然看到一处滚落了许多十块的地方,一块巨大的石块挡在路中,而巨石下面露出大半个身子的,正是徐长生。一旁还围着几个丫鬟,正在给他喂水和擦汗,还有一个提着医箱的大夫在和他停说这话,显然是在规劝。
因为失血的关系,徐长生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看起来精神十分涣散,见到凤灵霄来了,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轻声道:“灵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