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6点接班,10点左右消失,目前发现人被脱了衣服绑在杂物间,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声张。
而那个假扮的服务员在她们离开酒店后进了一趟房间,之后也突然消失了。
穆千棠道:“如果没有离开酒店的话,应该是换了身份躲在某个地方。”
贝小茹感叹道:“哎,这斗智斗勇地可真麻烦,杀人比这儿简单多了。”
穆千棠皱了皱眉,看向她道:“你杀人的时候不会有心理负担吗?毕竟是一条人命。”
贝小茹笑了,挑眉看她,“怎么,你要和我讨论法律还是道德?”
穆千棠摇头,“不,我只是问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只是我的工作。”贝小茹道:“就和现在保护你一样的工作,没什么怎么想。”
“是么。”穆千棠笑了,意味不明地说道:“我只知道白门是杀手组织,什么时候也会接保护人的生意了。”
贝小茹道:“有要人命的,自然也有保人命的,这很正常。”
接着又不耐烦道:“你可别告诉我什么放下屠刀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谁要和你说这个了。”穆千棠笑道:“最可怕的屠刀在人心中,不是手中,哪怕你手里拿着刀,我也不觉得你可怕。”
贝小茹神色微怔,手指不由自主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柄短刀,非常锋锐,刀尖微弯,可以轻易划破一个人的喉咙,此前,她用这把刀杀死过不少人。
比起枪,她更喜欢这种近距离的刺杀,就连白门里的人都觉得她这种做法很可怕,可这个女人,却笑着说“我不觉得你可怕”。
她抿了抿唇,说道:“那是你没见过我杀人的样子。”
“也许吧。”穆千棠道:“但我还是觉得,杀手要人命,至少比那些隐藏在背后只需动动嘴,兵不血刃的杀人犯要坦荡得多。”
贝小茹看着她,用一种小心翼翼地探究语气问道:“那……你对杀手是怎么看的呢,你能接受他们是你的朋友或者……亲人吗?”
穆千棠眼睫覆下,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与身份职业无关,而是双方之间有没有联系彼此的情感。从我的角度,是不能接受杀手这份职业的,因为背负人命太沉重了,但我不会因此去指责别人,每个人的选择都是有因果的,就像我自己,也不得不以这种手段才能为死去的父母讨个公道。”
贝小茹听得似懂非懂,到最后也没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穆千棠知道她想说什么,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与一些事情前后联系,让她心里大概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对方不说,她也不想主动捅破那层关系,顺其自然吧。
傍晚,太阳燃尽最后一丝光亮后,气温开始下降。
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早春的夜晚依旧寒凉。
穆千棠和贝小茹在顶楼餐厅用了餐,回到房间没多久,服务员就来敲门,送上了今晚话剧表演的观看劵,两张,洛唯西不在,正好她和贝小茹一起去。
话剧并非每天都上演,平时还有别的花样,歌舞、杂技、乐器演奏等等,贵宾的位置自然安排在靠前,享受最佳的观看体验。
穆千棠容貌出众,气质绝佳,本来就特别吸引人眼球,又是坐在轮椅上出现的,更是引得人侧目打量。
“听说那人是洛氏集团那个洛唯西的妻子,才结婚没多久就断了腿,真是没福气。”
“你知道什么,她就是那个催眠女神啊,很厉害的,现在网上都传开了,说她父母都是被害死的,就连她的腿也是被歹人害的……”
“啊!怎么这样!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嘘!小声点,别给人听见……”
贝小茹撇撇嘴,早听见了,嚼舌根都不压低点声音,故意的吧!
穆千棠却很镇静,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没听到一般。
两人进了剧院,立即有在场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把她扶上座椅,把轮椅放到边上。
贝小茹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打量起周围,剧院不大,毕竟只是针对酒店客人,大约只能坐两千人左右,前后共四个出口,其中一个是工作人员通道,一个靠前的贵宾通道。
刚才她们就是从贵宾通道进来的,后面两个出口需要经过楼梯,过道也窄,如果发生混乱,势必会出现拥挤推搡。
还有,她们坐在第一排正中,可以说是最好的位置,但也是离舞台最近的地方。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