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绪和想法，有一点像青春期时期的顾允。

但顾允如今都过而立了，脾性改变也不大。

洛唯西回国后，给她的感觉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以前什么情绪都露在脸上，现在却锋芒内敛不动声色，环境造就性格，可见这些年他也非常不容易。

出了电梯后，洛唯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偏头问：“想什么呢，露住这种表情。”

“想你。”穆千棠如实回答，笑着去开门，回头眨眨眼睛，“要进来吗？”

不用犹豫的，“要！”

见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过来亲她，穆千棠用手堵住他的嘴，无奈道：“叫你进来是谈事情的，你要发春的话就滚回去。”

“哦。”洛唯西咬着她的手指，特不要脸地含糊道：“我以为你在暗示我呢，不行动快点怎么行。”

穆千棠抽出手，在他身上擦着口水，嫌弃道：“我看要重新考虑下要不要和你说，精虫上脑的人智商不高啊。”

“你高就行啦，一个家用不着两个人都高。”

“笨的人我可看不上。”

洛唯西立马正经起来，“有什么指示，领导！”

穆千棠噗嗤笑出声，走到书架上移出一丢过去，“你参详吧，我先去洗澡。”

洛唯西接住一看，是那本《局中有局》。

他见穆千棠进了房间，便拿着书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翻阅起来。

书本差不多有两个指关节这么厚，硬皮因为经常翻阅而有些脱胶，书本好几页都内折了起来，他打开第一个折页，首先去看页码——47。

眨眼看去没什么问题，但和其他页码一对比，就能发现这个数字不太工整，“4”字中间的三角形偏小，“7”字也较粗一些，果然是被人重新描过，才会造成这种情形。

但他之所以能发现，是穆千棠以前说起过，在没有任何暗示的前提下，除非拿着显微镜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不然发现这种细节的可能性很小。

他翻到最后，392页，这么多页，当时穆千棠一定看了很多遍吧。

想到李文那个死瘸子死了还故弄玄虚，他就想往那人骨灰盒里灌辣椒水。

47，这是什么意思呢？

洛唯西看向这页的第四行，接着数了七个字过去，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这个字，然后翻到第二个折痕页，以此类推，记下第二字。

等穆千棠洗好澡出来，他已经把所有折痕页码的字找出来，但那些字完全连不起来，哪怕重新排列组合也凑不出一个有效信息。

穆千棠凑过去瞟了一眼，立即知道他做了什么，毫不客气地嘲笑道：“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也不用烦恼这么多年了。”

洛唯西放下手机，摊手道：“我还想试试倒数过来能不能行，看来那样也不行。”

穆千棠坐下说道：“所以我说那个文爷是个捉弄人的高手。”

洛唯西问：“那谜底到底是什么，你是怎么推测出来和荣和制药有关的？”

穆千棠却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你知道当初，晏家让我远离晏忻影，开出的是什么价吗？”

洛唯西一怔，随即露出个不屑的冷嘲，“晏家从政，自诩清流之家，能拿出多少钱，晏忻影无才无德，就更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