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吧。”
“万一是我给你换的呢?”洛唯西笑。
穆千棠嘴角抽了抽,瞥向他,“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她不相信的表情太过明显,好像笃定他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
洛唯西呼吸微疼,笑容更甚,“嗯,开玩笑的,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让酒店洗好,就挂在衣柜,我在外间等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牛奶,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穆千棠大大松了口气。
四年多了。
断了关于那个城市所有的联系,猝不及防的相遇,着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晚真是一个噩梦。
醒来时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巨震,犹如可笑的蚀骨剖肠的毒药,将她对美好爱情的期待生生杀死。
换做谁都好,偏偏是……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顾染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对她而言,就像死刑犯终于等来行刑日期,起起落落的心反而归于平静。
外间,洛唯西把穆千棠喝过一口的牛奶喝了。
舔了舔唇,果然齁甜的。
嘴角漾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随后,又一点一点收拢。
她面对自己的反应,好像和想象中不一样。
没有明显的排斥,亦没有怨恨愤怒,更像是面对一个……知情的无关人士。
莫非那天夜里,还发生了别的?
洛唯西眼眸微眯,俊美的面容染上一层冰冷的寒霜,捏着玻璃杯的指关节咯咯作响。
四年了,为了踏上文城这个地方,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和代价。
绝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再失去一次。
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时,他已经换上一副魅惑勾人的笑容,“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穆千棠还是昨天那条一字肩短裙,高跟凉鞋,素颜的样子对于他而言比起昨日精心化的妆更有辨识度。
除了妆容的迷惑性,昨日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也是因为双方的改变都挺大的。
如今的千棠,小小的婴儿肥没有了,脸部线条更加精致完美,俏丽的齐耳短发掀起一边别在耳后,露出耳畔那一点迷人的红痣,皮肤白嫩无暇,自然红润诱人的娇唇,水眸流转间好似带着勾,一颦一笑都魅惑妖冶。
声音也没了以前清脆高亢,多了些慵懒倦怠的味道,听在耳朵里像是柔软的羽毛在倾落,让人不由得想沉溺其中。
“我包你看见没?”穆千棠四处寻找着什么。
“这里。”洛唯西走向沙发,弯腰拿起她的包递过去,“昨晚本来想送你回家的,可是你醉得厉害,连地址都说不清,所以只好带来酒店,你没生气吧。”
“你昨晚在哪睡的?”穆千棠突然反问。
洛唯西眸光闪了闪,“隔壁房间。”
“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谢谢你才是。”
穆千棠打开包拿出手机点开,见有好几天通未接来电,其中就有范娜打来的。
她回了过去,“娜姐,不好意思之前没接到电话,有什么事吗?”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早上接了case,想问问你的意见。”
“很急吗?”穆千棠问。
“不急,你方便的话我现在说,或者等你来中心。”
“那等我过来说吧。”
挂断电话,穆千棠看向洛唯西,“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吃饭,我还有点事,改天请你。”
礼貌、客气。
透着一点疏离和距离。
洛唯西内心尖锐地痛了一下,笑容不变,“行,你去哪儿,我送你。”
“北辰大道,方便吗?”
“方便。”
洛唯西无奈地笑了一下,“以前你才不会那么客气,老师。”
穆千棠微怔,“我不做老师很多年,听你这么叫都觉得不习惯,何况是人。”
洛唯西笑,“那我叫你棠棠。”
穆千棠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吧。”
原来那样……
出门进了电梯,洛唯西突然道:“我现在叫洛唯西,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继续叫我冰糖。”
“哦。”穆千棠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也改了姓,肃穆的穆。”
“嗯。”
两人平静地交换了新名字,都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