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熠彤吼道:“郝平都那样躺床上了,还不是证据!”
“他是自杀,你冷静一点。”
千棠揉了下耳朵,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和你们一样气愤,一样想让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受到惩罚。但是,愤怒不能解决事情,反而会让人失去基本的判断力,你要去公安局反应情况,行,我问你,说他赌博,什么时候在哪儿赌的和哪些人赌,赌多大?”
梁熠彤怔住。
“再说家暴,证据呢?如果郝平妈妈要揭露这件事,记者采访时怎么不说?警察问话时怎么不说?”千棠瞥了一眼曹德武,说道:“很明显,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当事人不追究,你们瞎起什么劲儿!”
“这正是我所顾虑的。”
曹德武道:“谈话的时候能看出,郝平妈妈并不愿提及这事的,可能是压抑太久,或者觉得我是个老师没有直接关系,又比陌生人亲近,她才没忍住说了实情,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一直反复强调让我不要报警。”
“她一定隐瞒了什么。”千棠缓缓道:“郝平自杀肯定有个决定性的因素,比如,他妹妹为什么生病,爷爷又是为什么没了,还有,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