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钱交到个可靠的人手里,我想要几分利,他能给我几分利,那就最好了。你若还要叫我去亲眼看什么地皮、作坊、厂子、产品……对不住,那我还不如把钱扔在银行里,吃利息,虽然不多,也还有几个小钱。”
阿俏便不说话:这没法儿再谈下去了。
“阿俏,”阮清瑶却有自己的心思,“明儿个我表哥的办公室,你一起去不?”
“去!”阿俏想,反正年底了,家里的生意也不忙,不如去看看薛修齐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与阮清瑶在西进的小楼下分手,自己回屋,坐在榻上回忆上辈子的情形。
上辈子阮清瑶是自己“作”死的。
她先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与继母宁淑起了尖锐的矛盾,然后就带上自己所有的积蓄离了阮家。若是没猜错,她应该是去了薛家,毕竟除了薛家她也无处可去。
半年之后,阮清瑶分文没有地回到阮家,健康毁了,心境也毁了。听照顾阮清瑶的女佣偶尔提起过,阮清瑶一直下血不止,倒像是小产之后得的妇人病。不止如此,阿俏还曾见她偷偷摸摸地拿阮家的东西出去典当,该是在外头欠了巨债,才不得不这样做。
阿俏对此一直不解,按说阮清瑶一直是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对外欠巨债呢?
到最后阮清瑶自己吞了大烟膏了断,临死的时候阿俏正巧去看她,张罗着再送医的时候,阮清瑶已经说不出来什么了,只一声一声叫着阿俏的名字,终于在阿俏面前没了气息。
当年阿俏也恨阮清瑶啊,可是倒头来还是觉得此人又可恨又可怜。若是她能不要那么任性,不要那么贪婪,要是她能走上正道……那该有多好。
如今这一世,周牧云的事儿已经翻篇儿了。她不会再因为此人再对阮清瑶生出怨恨,可若阮清瑶再次踏上歧路……她可不想上辈子见到的惨事再来一回了。
阿俏坐在榻上想了半天,见到小凡上楼来,嘟着两片红扑扑的嘴唇,一时没忍住,微笑出来。
小凡一跺脚,说:“这我可知道了,小姐,你劝得没错,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阿俏微笑着说:“这也没什么,以后只要你乖乖地,不要再去吃那麻辣锅子,我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去。”
小凡大喜,“真的啊!”
阿俏点头。她难免又想起那名年轻的摊主那人并不是的上回砸狄九的店的三人之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