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娘,我还想与你商量,三天之后,按新菜单所做的席面,每席所收的费用,也都再降两成。”
“啥?”宁淑有些不敢相信,“为啥又要降两成?你不是答应了族里那些人,每席的毛利能多三成的么?”
阿俏得意地笑笑,说:“我算过了,按咱们的新菜单,即便每席的费用降两成下来,因为咱们用的材料成本省了不少,所以毛利总能多出一成至两成。”
“可是人工呢?人工可是一点儿也减不下去啊!”宁淑这时候想着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或许可以解聘高师傅,那样省得更多。反正家里有阿俏在,高升荣日渐老迈,有他没他,没所谓。
阿俏却笑笑,说:“扣去人工,就是净利了啊,我可没应承族里,说净利也要多三成。”
宁淑一呆。她倒是实诚,一直没想着有这茬儿。
“娘,生意是咱们自己家的,该怎么做咱们要自己拿主意,不能被旁人牵着鼻子走。再说了……再说咱们家一向做这富贵席面,吃咱家一席的抛费,抵外头酒楼里两三席的。可是这时局越来越紧张,将来万一发生了什么,席面生意,价格太高了,不好做。”
阿俏心想,古诗里写着,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这省里万一真的动荡起来,她阮家依赖惯了朱门大户,一来太扎眼,二来要换旁的生意,轻易也换不过来。倒不如一点儿一点儿地,将那日常吃喝、平价的生意做起来。将来万一真有必要,阮家的生意必须得转型的时候,大家不至于手忙脚乱,转不过来。
“那,阿俏,咱家厨房的这些人,你打算动谁么?”宁淑拐弯抹角地相询,就是想打听阿俏对高升荣的态度。
“不动,谁也不动,都留着。”阿俏的一张小脸上有坚定的光彩:阮家走到今天,靠的是这些人。她也要这些人聚拢在她身边,陪着她走下去。
在宁淑的安排下,阮家在晚报上登了一则低调而简洁的广告。广告只是简单宣告了阮家席面换了新菜单,并且将在新菜单试营业期间订了席面的客人姓氏一并等在了广告上。
没曾想,这广告看似简单,效果却不错。一来阮家刚刚经历了前阵子“被”审核的事儿,那声名正在风口浪尖上;二来订到了席面的客户也觉得脸上有光,往往拿着这报纸在交际圈子里招摇炫耀,令旁人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