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要快。她就干脆停下来,看着阿俏剥菱,顿了顿问:“你头上这个发夹看起来材质很好,是谁给你的?”
阿俏淡淡地说:“一个朋友。”
阮清瑶“哦”了一声,想起上回在徐公馆外见到的情形,颇想问问阿俏与沈谦现下怎样了。可是转念一想,阿俏去了惠山待了两年,这些时日里沈谦一直在省城和上海两地奔波,两人想必一直没联系,倒是周牧云那头是彻底为阿俏动了心。
她一想到周牧云,口里的红菱瞬时变得索然无味。阮清瑶将手里一只还没吃的菱角往碟子里一抛,却听阿俏在旁问她:“二姐,你那个表兄,是‘黎明沙龙’里的么?我可曾见过?”
阮清瑶扁扁嘴,说:“他生意做得太大,平时一向很忙,哪有时间和我们这些人玩儿。对了,阿俏,你上回打听我外祖家,现在又打听我表哥,是个什么用意?”
阿俏摇摇头,示意她是随意问问,随口八卦而已。
可是仔细想想,这阮清瑶的话其实有些没道理。“黎明沙龙”里,大多是省城上层人士,非富即贵的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若是阮清瑶外祖家那位“表哥”,真的是做“大生意”的,应该不会放过“沙龙”这个结交权贵、发展人脉的好地方。所以现在阮清瑶说那位薛家表哥“忙”,她就觉得这背后有些猫腻。
上辈子,阮清瑶在阮家一败涂地之前,可是自己私窝了好多私房钱的,可是后来她从薛家回来,身边的钱全都没了,身体也毁了,所以阿俏现在想起来,觉得上辈子薛家人骗财骗色,毁了阮清瑶,害她吞烟膏自尽。只是阿俏没有实证,也还没法儿直接提醒这个二姐。
于是阿俏又装作好奇的样子,只说:“刚才不是你自己也说的,常婶儿在他那里投了不少钱,一起做生意吗?究竟是什么生意,赚钱吗?”
她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不瞒二姐,我在惠山的时候,多少也存了点儿钱,不想让爹娘知道,捏在手里又不知该做什么好,所以听二姐提起令表兄,就免不了想问问。”
阿俏手上的确是有点钱的,只不过前两天刚刚都交给小凡的爹娘,让他们给酱园储原料去了。眼下这么说,不过是个引子。
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