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狄九听了干笑了一声,心想:原来这么容易,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
笑毕这狄九抬头望着阿俏,盯着她半晌,突然问:“你一口气灌下了这么多酒,眼下头晕么,头疼么,口干么?……”他一气儿问了许多,阿俏始终微笑着摇着头。
“我是喝不醉的!”阿俏听他问得够了,这才大方回答。
“你长这么大,难道还从没有喝醉过?”狄九好奇地问。
“自然没有,”阿俏微笑着晃了晃脑袋,表示刚才一口灌下那整整一瓶,对她并没有多少影响,“我外祖父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想醉,就绝不会喝醉。”
不想醉,就不会喝醉?狄九在心里念叨一遍,突然苦笑道:“我说小姑娘啊,那你这辈子……喝酒还有什么趣味哟!”
被他这么一逗,阿俏忍不住也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道:“所以我也从来不喝酒啊,不过遇上绝好的,会愿意品一品。刚才那瓶青州酒啊,说老实话……真的算不上什么好酒!”说着阿俏就皱了皱鼻子。
她昔年在惠山的时候,曾经偷偷喝了范盛光一坛子上好的惠泉酒,要不是她离开之前自己前去相谢,范盛光这辈子都不晓得这是她干的。而刚才那瓶被狄九吹得神乎其神的青州酒,在阿俏看来,不及惠泉酒多矣。
狄九苦笑半晌,喃喃叹道:“年轻真好。”
他一面开始收拾店面,一面向阿俏解说,他姓狄,行九,原本是做“江湖菜”出身的厨子,后来得罪了帮派,就干脆从帮里脱身出来,流落到省城这里,开了一小爿店面,聊以维持。
可要命的是,他从帮里脱身,却始终没能彻底摆脱帮里年轻一辈的骚扰。
阿俏惊奇地问:“难道是真的,你们脱离帮会的,就喝这么一瓶酒就完了?”
狄九继续苦笑,点点头。“是的,饮下一壶青州酒,从此江湖是陌路。说白了这原本就是走个过场,可是因为我身体不行了,饮不得酒,所以他们这些小辈每每过来,就以这个由头生事,不过就是看着我不欲将事情闹大,想从我这里讨要点儿财物,占点儿小便宜罢了。”
说着,狄九举了举阿俏之前递给他那个空瓷瓶,指着瓷瓶上镌着玉色的“青州”两个字,说:“以后我有了这个在手,他们再来,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