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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8，不是不爱

从秦府出来，殷陌离一路用轻功疾步掠过，茫茫然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最后在一处悬崖处石坡处停了下来。压抑不住心头的烦闷，内力凝聚在掌上，毫无目的劈在那石坡上，顿时，尘土飞扬。

“啊啊……啊……”低低的吼声从胸膛发出，像是受伤了的野兽那般，困顿在山谷里，无从择去。

殷陌离压抑不住内心的苦闷，却无从宣泄出来。

那些年里，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舞阳倾颜动心了，那时候不懂，只想把人留在身边，等哪天自己想明白了再说也不迟。那自己后来看明白了么？想明白了么？

他只知道，从前他放不下，后来放不下，到现在依然是放不下。

为什么会这样？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双黑眸里明明带着那熟悉的情意，却多了很多不让他不明的东西。

那个人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抗拒他，即使是多年以后还是如此，甚至是比那个时候还要彻底。

她在选择，她在拒绝，她拒绝的不仅仅是他，而是过去。

她要抛弃他们的过去，她自己的过去。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殷陌离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自己的感情。

“舞阳倾颜，我没错，我只是想要你，别的都不重要，没有你那些孩子一点意义都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喃喃自语，这些话，他从来都没对那个人说过，即使是这么多年后。

当年的事，不是谁的错，只是无奈地必须要那么去选择。而他们如今走到了这一步，是谁的错？甚至是舞阳倾颜，她都把自己困在那个迷局里出不来，更别说殷陌离了。

殷陌离不懂得如何去处理他和舞阳倾颜之间的那些事，没人教过他怎么去做，他一直冷心冷血地活了这么多年，别说如何去对一个自己上心的人，就连身边的人他都不懂得如何去和他们相处。

殷家教给他的，更多的是甚为上位者该如何去做。

殷临渊的上位，这么多年对他的压制。而他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付出，也是为了有天能站到那个位置上，不为那个人所压制，能够得到他想要的自由。

自由无不是要得到权力？至高无上？才不会被人所压制？

殷陌离站在一阵发狂后，站在那里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后面赶过来的殷火远远地站在树下，看着自家的主子站在那里，茫然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眼里多了一抹对主子的理解，人再强，也终究是人，并不是万能的。在殷火看来，这个他忠于的主子，是个好主子，而有的的东西，也并不能做得面面俱到。

他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懂。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沉睡了那么久，总是要有个醒悟的时候。

王府里的王妃他不喜欢，可是给别人，甚至是孩子都可以是别人的。唯独自己喜欢的人，是不能这么处理的，放之任之，总有一天也会放走的。

权利可以谋，势力可以夺，而人，则不是那些物件，需要仔细对待。

他没爱过谁，可是他能懂主子对舞阳倾颜的那份爱，那份心心念念，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喜欢了，从以前到现在，也许都不曾变过。

西南大军如今已是他们主子的人了，包括朝中大臣，多数也是他们主子的人。而唯独舞阳倾颜，离他家主子是越来越远了。

谁人没错过？但是，错过了，要知道如何去改变，如何去弥补，这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殷陌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去了那个院子里，找那个他想见到人。

大雪停了的日子，稀薄的阳光带着点暖意，虽抵不过寒冬里的寒冷，可也让人忍不住地想踏出房门，来感受下那冬日里的温暖。

舞阳倾颜这些天里终于是走出了房门，虽是不走远，可也差强人意地在自家的院子里窝着晒晒太阳。

殷陌离来的时候，正瞧见那个人在院子放着张躺椅，正个人窝在那里，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毯子。膝盖上放着本书，看得好不惬意。

不知道被看了多久，舞阳倾颜才皱着眉动了动，转头看到那个人站在身后不远处，话里是掩护住的嫌恶，“你来这里干什么？”

喉咙滚了滚，殷陌离看到这人儿毫不掩饰的厌恶，突然的就笑了，这个人依然是那么简单，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