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就卷着身子窝舞阳倾颜的劲边睡觉去了。

好在有圣兽在，不然舞阳倾颜的这条小命，在昨夜就交代了。

殷陌离在外面忙活着事情，却是一直心情不宁的，最后扔掉了一堆事就往这边赶，在清晨赶回来就发现舞阳倾颜出事了。

“颜儿，好好睡吧。”殷陌离低头亲吻了一下睡着的人儿，闹了这么久，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这苍白的小脸让他看着就心疼，仅仅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的身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差了。

看着她的手一直放在腹部，怎么也拿不开，殷陌离只在心里叹了口气，手跟着也附上她的心，放在她肚子上。

殷陌离回来的时候，还听着这个人叫疼，心拧得连呼吸都困难，把人抱在怀里，一直到她安静下来才把人放到床上躺着。

“我们出去说吧，让她好好睡，想必闹了一晚也是很累的了。”殷陌离看着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圣一堂，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说着便往外走。

有的话可以给舞阳倾颜听，而有的话，最好就是别让她知道，而殷陌离现在就是选择不让她知道。

“主子，老奴给您安排膳食，您还是先去用膳吧。”一直等在门口的吴妈，看见她家主子走出来，便上前说道。

抬手阻止了吴妈要让丫鬟去准备，殷陌离脚步毫不迟疑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派人好好看着舞阳小姐，我不希望我一会回来还出任何意外。”

冷冽的话里虽然没半点责备，却让这些一直伺候着舞阳倾颜的人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特别是吴妈，被殷陌离那样淡淡地看了一眼，卡在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那渐渐走远的主子。

那是她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孩子，虽然他们是主仆的关系，可她一生无子，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甚至是比对待亲生儿子还要好，她的一生心血都在他的身上。舞阳倾颜对于她来说，也远远比不得这个人在她心中的重要。

现在，她发现她错得离谱了，是她看轻了舞阳倾颜，而舞阳倾颜现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她难辞其咎。

她的主子什么责备的话都没说她，那是对她的尊重，可是，她罔顾了他的信任。

舞阳倾颜对于她的主子来说，似乎是比一切都重要得多。

两个丫鬟站在门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跟着他家主子走进书房里，圣一堂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说吧。”殷陌离站在一幅山水画前，静静地看着，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心在这刻，反倒是无比平静了。似乎是再难以接受的事，都比永远是去舞阳倾颜好，而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再苦难的事，甚至是他们的孩子没有了，他也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主子，你也看到舞阳倾颜现在的情况了，这样下去也许她熬不了多久了，即使有圣兽的血也压制不了那霸道的毒，这毒再次发作的话，来势只会更加凶猛。”圣一堂站在他家主子的身后，第一次发现那个强大的人也会散发出这种哀伤的感情。

这选择，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很痛苦，当然，这也包括他的主子。

殷陌离早就想到只有一种结果，可是他没敢去想，他会选择这么做，选择这种结果。

“主子，这是我上次一起配出来的药，以防万一，只是……”圣一堂从怀里拿出个白色的瓷瓶子，他的话顿了顿，再也没说了，等待他主子的答复。

“嗯。”殷陌离闭上眼睛，作出痛苦的抉择，“那便用吧。”

现在，他们都别无选择了。

“舞阳小姐估计晚点会醒过来，等她养好身子，三日后便给她吃下吧。”圣一堂把瓶子放回怀里。

舞阳倾颜经过这么一闹，是受不得落胎去毒的痛苦的，便只好先调理一下，才可执行。

他们都知道，这种做法舞阳倾颜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圣一堂甚至是知道，舞阳倾颜在事后，肯定是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家主子的选择，会恨上他的主子。

“孩子怎么样？”末了，殷陌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她在乎，他便也只能在乎。

“还算稳定。”圣一堂也奇怪，在舞阳倾颜这样的情况下，肚子里的孩子反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唉……

只能这样了……

“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殷陌离站在那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