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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9，抉择

第二天一大早，舞阳倾颜还未醒过来，殷陌离的心漏了一跳，那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圣一堂又一次被人招了过来，他也只能认命地跟着前去请他的人往这边走一趟。

好在舞阳倾颜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并无大碍，只是她的身子太过于虚弱，还需要段时间来恢复。

殷陌离一直站在床边，在确定了这睡着的人儿并无大之后，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走吧，出去说话。”殷陌离对圣一堂说道，说着就往外走去。

圣一堂跟着他家主子走了出去，穿过走廊，一直走到了隔壁的书房，他自然地跟着走进去。

门口守着两个侍卫，谁也无法走进这里面半步。

“颜儿的情况怎么样？”殷陌离坐在案前的大椅子上，指着旁边的椅子让站在面前的人坐下。

圣一堂看了一眼，便也是坐了下来。

“主子，想必你也看见了，舞阳倾颜身上的毒不解，身子只会是越来越虚弱，一点轻微的小病对她造成的影响都很不好。好在现在胎儿还小，对身体的负担不大，再过段时间的话，就难说了。”圣一堂说道，他也是实话实说，毫不拐弯抹角。

舞阳倾颜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不好，在她身上的毒未解之前，谁也说不定她会发生些什么事，毕竟这毒对于他们来说也很陌生。

圣一堂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想办法去解毒，不然做再多别的事也是宛然。

“主子，解药已经差不多了。”圣一堂说完，又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很是矛盾，“解药也很可能是毒药，‘红尘’是毒怪毕生所研制出的毒药，这毒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二十几年，如今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从前那些中了此毒的人早已经全部死去了。这毒不好说，而这配置出来的解药，也可以说是毒药，是药则有三分毒，这解药也不例外。”

“舞阳倾颜的身体情况已经这样了，肚子里的胎儿我也不敢担保生出来就会很好。如果趁现在胎儿未成形，一天喂她一点解药，不出时日，便可把她体内的毒给积到胎儿那里，届时再把胎儿流出来，便能带走她身体里大半的毒性。最后再配以圣兽的血，便可把她身体的毒全部清除。”

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有效的解毒方法，如果一定要牺牲谁的话，那只能是她肚子里未出生的胎儿。

殷陌离听了这话，沉默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

书房里仅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圣一堂也不多说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家主子。

他还是第一次在他家主子脸上见到这中犹豫不决的表情，也许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他也没法去做决定。圣一堂对此感到很陌生，也感到很不可以思议。

不过，无论如何，他家主子的决定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他能做的只是把他知道的情况，可以做的情况分析一遍，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家主子。

殷陌离在听了这话，安静了许久才说了一句，“如果一定要把胎儿生下来，你能不能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圣一堂皱着眉，想了想，说道，“这个谁也说不准，我不能给你保证。”

看他家主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圣一堂还是只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主子，恕属下无能，我能给主子保证的是，借着流掉胎儿，能保证舞阳倾颜体内的毒全部都清除。”

殷陌离想到那个人儿把他的手放到她肚子上去摸的样子，想到她脸上的那抹笑，却是怎么也无法点头。

他知道点头，不用多久，舞阳倾颜的身子就会像前那般，健健康康的。假如孩子没有了，他们还能要下一个，不一定非要这一个。

可是，想到要亲手抹去她脸上的笑，让她恨他，他却是怎么也无法替她做决定。

“主子，把这事和舞阳倾颜说清楚吧，她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圣一堂不想看到他的主子那么为难，那个一直冷漠傲视一切的男子，未曾为谁如此担心，如此纠结过，如今，却是为了一个舞阳倾颜，像是入了魔那般。

殷陌离听了这话，摇摇头，“你不了解她，她宁愿死，也要守着肚子里的孩子。”

闭了闭眼，他最后只能下决定，“好好养着她的身子吧，我要他们母子平安，胎儿即使是上来带毒，也要养好生下来。”

他相信，舞阳倾颜是会这么选择的。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