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官,刚成婚就开始嫌弃老娘了”
燕子姗俏眉一竖,伸手提着赵三两的耳朵,道“你是不是打算娶妾?”
“娘子笑了”
赵三两苦笑一声。
这老姑娘脾气火爆,态度恶劣,一点也没有古代女子应有的贤良淑德。
别娶姐,赵三两连出去偷吃都要偷偷摸摸的。
赵三两总算明白为何大当家与上官清连聘礼,还有三书六礼都不讲究了,就这么急匆匆将这老姑娘嫁给他。
就她这样,搁在哪一个大户人家能受得了。
“相公觉得人生苦短,一生只够爱你一人,所以妾这事,我们以后就不提了”
赵三两当然想娶个妾玩玩。
但要是将人娶回来,被这会武功的老姑娘扔进井里,可就造孽了。
“真的?”
燕子姗微微一诧,随即松开揪赵三两的手,道“你竟这么懂事”
“这与懂事无关,你相公这人没其他优点,也就稍微忠诚一点,像出去与其他女子勾勾搭搭,或流连于青楼这种烟火之地,相公是不会干的,当然了,你相公确实有一个开青楼的娘亲,但相公敢对发誓,从没与青楼女子干坏事”
赵三两谎话多了。
也就觉得是真话,反正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确信无疑。
像曹姐和大少奶奶根本不是其他女子,而是他深爱的女子。
并不在此例。
佛香阁女子,倒是拉拉扯扯,玩玩暧昧过,但赵三两确实没有碰过一个。
不是他有多忠贞,而是怕得花柳病。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得了花柳就跟得了绝症一样,都是无药可医的。
赵三两这么爱惜生命,尊重性命,怎会干如此危险的事。
“你这狗东西满嘴胡话,也不知那句真的,那句假的,反正老娘不信”
燕子姗嘴上着不信,但睫毛微翘,好似月牙湾,道“你要真的是忠贞不渝的男子,为何年纪轻轻就用地精补?”
“砰”
赵三两大怒。
一巴掌直接拍在桌子上,力气之大直接将茶壶,茶杯震跳起来,道“老子都了这不是虚,而是心系百姓,日夜睡不着,百感交集引起内心绞痛,身心疲惫,外加思虑过激操劳所致,燕子姗,老子今日再与你最后一次,老子不虚,身体很结实”
“那你怎么死活不肯与老娘……”
“百姓嗷嗷待哺,县官怎能骄纵邪念,每次一想到遂城百姓,相公的心就如烈火烧,身体仿佛被刀刺,简直痛不欲生,哪还有心情与你恩爱白头”
赵三两忽然被自己刻画的形象感动,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大周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下兴,百姓苦,下亡,百姓亦苦”
“……”
“大周朝廷之上,为官数千人,谁能与你家相公一样,时刻将百姓放在第一位,谁又能像你家相公一样爱百姓如亲子!?下为官,贪官,恶官不知几何,谁又像你家相公一样,刚上任就要修路,更为百姓开了养家糊口的工钱,我本将心照百姓,也望百姓照心田”
“你只是遂城一个无品无级的师爷”
燕子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师爷也是官,没品没级更能证明你家相公爱百姓”
赵三两很不高兴。
真的不高兴。
连自家娘子都鄙视他官职卑微,这日子还有继续过下去必要吗!?
没樱
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赵三两怒气汹汹的拽起床榻上被褥,对着燕子姗冷哼一声,转身去其他房间睡觉。
“你要敢踏出房间门半步,老娘就敢打断你的腿”
“……”
赵三两保持一脚凌空踏出房门的姿势,忽然停滞不前,然后默默回身将被子老老实实放回原位。
一脸想气不敢气,想冲上去家暴又没胆量憋屈模样。
“睡觉”
燕子姗躺在床上,对着坐在床边的赵三两了一句。
“……”
一听到这两个字,赵三两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睡觉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个名词,被燕子姗赋予了动词的内涵。
……
“砰”
房门口忽然传来两声巨响。
“谁?”